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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麻木的人,或許可以撐過身邊的苦難,卻絕對創作不出來屬於自己的作品。因為自己的作品需要有感受方能夠創出。如果沒有辦法創造出來的話,就只是鸚鵡學舌食人牙慧,不然就是平淡無奇的堆砌,毫無靈魂感,就像逃不出恐怖谷的擬真人形一樣。
可是許多人在生存和願意創作這些東西之下,往往選擇生存,成為現實之輪下的倖存者,在痛苦上生出的繭踏著荊棘之路走下去,帶著血與難以隱藏的痛。
在這個格差社會下,就算世界上發明了天上自動掉鬆餅而不需人力的方法,這社會仍然是有許多的格差還有凍死骨。但是許多人想到己身的痛苦狀態,就像窮國的乞丐本身自身難保了,焉有能力顧及?而高層者往往也對於階層比較低的人視若無睹,因為景遇不一樣,難以同理他們的生活。於是這個社會就這樣停滯下去,就像李氏朝鮮時代的韓國一樣,階級固化嚴重。
基督教有一種概念,就是信徒在世上是寄居的客旅,重心是永生的死後新天新地,另外約翰書信也有不要愛世界的記載。可以看得出來基督教認為世俗的一切是沒有許多價值的,要致意於死後的目的地。不是所有人都同意這種活著的意義,但這或許也是一種啟發:在世俗生活中求取意義終究是虛空中的虛空,因為一切世俗事物都有始與終。
要寫一些東西,除了和外在世界交互的道德議題外,會涉及到自我揭露。而將自我的軟弱顯在人前,往往可能會成為仇敵藉以攻擊的要害。於是乎就變成難以說真話的壓抑了。到頭來,就是只能孤寂——人多少都要面對孤寂,就如人的老、傷、病、死只能自己一個人走,要不然就是只將真話予旁人聽,但是有誰是真正能夠信得過的呢?
白天自己挨傷,晚上花時間治療傷口,這樣也難以讓自己有動力求得做真正有意義的自發而做的事。於是時間的流除了讓人變老以外,就只剩虛空的原地打轉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