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〇四五(十)
(接續第九章)
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命运会在每天枯燥的生活中,会有奇怪的安排。那千钧一发的惊险、公车上的谈话、演奏会中的巧遇,这些算了。他昨天竟然来到我们家,和父亲聊着最近的历史。有点奇怪。此外,父亲说他是来台湾一段时间的外国人,但腔调却没有外国的腔调,倒有点像伯伯、叔叔那代比较不卷舌的范儿,外貌、气质也像是被冰封三十年一样。
怎么如此。
就算是美国、日本等地的间谍,腔调也否定这答案。看他对这世界好奇的眼神,与其说是外侨,他更像异世界的旅者,透著獨特的個性。我真的很希望他真是如此,对奇幻有些感兴趣的我。
只是这背后的理路,恐怕连计算机都无法解剖析吧。现在连时空旅行也不可能。
出門看看吧。
背著包包和爸爸道別後,我走過附近低矮的房屋,不一會其中掛著誓死反對,並且求當局饒他們一屋的拆遷反對照,但蓋不了紅色的「拆」烙痕,終末的印記。雖然同情他們,但不是政府給他們一定拆遷費用嗎?還是他們只是像有些老師所說,「单纯来乱、干扰国家发展」的?我想知道,但不敢知道。真相得知之後,警机是很危險的。恐慌、好奇交戰於我的內心,就如呼呼刮起的大風,我吹到另一端的不安大洋。
拐個彎就是圖書館了,眼前是一個孤零零凝視公告的,那遠方的少年。